洛杉矶都市圈：阳光、沙滩和创新

01 创新与都市的「双向奔赴」

当前，随着新一波技术浪潮席卷，日渐智能化、柔性化的生产力，日益分化、区域化的市场需求，驱使着全球价值链及产业聚集模式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过去交通、资源、劳动力成本套利的贸易性全球产业布局，正在快速被市场、知识导向的区域性集聚所替代。产业价值正快速从「货流导向」向「信息流导向」转型。

▼ 西雅图南联合湖区是从「货流导向」向「信息流导向」转型的代表

在此趋势下，都市圈作为区域性的人口集中地，自然成为市场需求、智力资源集聚的「信息中枢」，新兴产业的集聚中心。

创新正从郊区、港口，回归都市的怀抱，全球「科技都市」纷纷崛起。

在这场「科技」与「都市」的双向奔赴中，大城及其都市圈依托更密集人口带来的市场需求，更高效聚集的创新资源，占据了更大的创新发展势能。

▼ 科技回归都市的趋势，造就了纽约的「硅巷」

但事实上，大城也面临着船大难掉头的困难。那么，大城要如何在现有的城市发展基础上，有机更新城市空间及内容、匹配新兴产业发展趋势、实现科技转型发展呢？

本文将透过洛杉矶这一北美第二大都市区，浅析大都市科创转型的生活驱动模式。

洛杉矶是美国人口规模第二大城市，仅次于纽约；其所处的洛杉矶县，是美国经济与人口规模最大的县，世界第17大经济区；洛杉矶都会区，是美国仅次于纽约都会区的第二大都会区。可以说，洛杉矶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城。

「天使之城」洛杉矶的开局发展，一直离不开「陆海空」的「港」们带来的综合优势。

「海港」：洛杉矶港与长滩港分别是全美第一、第二的集装箱港口，疫情期间更是承载了美国西海岸物资集散的主要任务，2021年的集装箱吞吐量达到2,008万标箱。

▼ 洛杉矶港口区

「空港」：洛杉矶都会区坐落着大大小小20多个机场，5座国际机场，其中洛杉矶机场作为美国境内第二大机场，2016年旅客吞吐量达到8,092万人次。

「陆港」：贯穿美国东西，被誉为「母亲之路」的66号公路从洛杉矶起始，直达芝加哥。洛杉矶高速公路与城市街道纵横交错，道路面积占全市面积百分之三十左右，是美国高速公路最发达的城市。

▼ 66号公路的尽头——圣莫尼卡沙滩

依托「大港」发展「大城」，发挥并强化「港」的优势，洛杉矶一次次抓住发展良机，在不到200年的时间内，从美国西部的边陲小城发展为如今北美第二大都会区，世界级的经济中心、创新中心。

上世纪70年代，伴随城市快速无序的规模扩张，污染也随之而来。南加州丰富的石油资源，发达的制造业基础，明媚的阳光，便捷通达的公路交通与超高私家车保有量……

这些洛杉矶曾引以为豪的发展资本，合力形成了最适宜光化学烟雾生成的环境，给洛杉矶带来了长达半个多世纪，遮天蔽日的雾霾。洛杉矶这座曾经的「阳光之城」变身美国「雾都」，至今仍是美国空气最差的城市之一。

▼ 洛杉矶成为美国「雾都」

笼罩在洛杉矶上空的不只有雾霾。随着美苏冷战结束，政府采购需求锐减，支撑起洛杉矶十余万就业的航空产业也快速衰落，大量产业人口失业，为城市的经济发展蒙上一层阴影。

早期经济快速发展时被忽视的问题，随着增长势头的减缓，变得越发令人无法忽视。

▼ 雾霾中的洛杉矶（来源：Wikipedia）

伴随城市规模的无序扩张，公共服务的效率不断下滑，城市治安混乱、供水不足、交通拥堵、社会分化等问题不断涌现。

洛杉矶从美国西海岸制造业中心，全球影视行业的造梦天堂，阳光多彩的移民城市，变成美国人心中混乱不堪的「黑色洛城」。

▼ 雾霾中的洛杉矶城市天际线模糊不清 | 摄影@邓琪

这座庞大又混乱的城市亟待调整发展方向，创新再生！

【车轮上的城市】

在快速城市化的道路上，洛杉矶和纽约走出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纽约直插天空，纵向扩展城市密度；洛杉矶则是平铺蔓延，横向扩张着城市的尺度。

密布的交通为城市的生长提供了「筋骨」，让洛杉矶得以快速「摊大饼」，人们每天开着车奔波于城市中心与郊区。

▼ 高速公路上从郊区驶往洛杉矶市中心的车辆们 | 摄影@邓琪

经过几十年的更新与转型，洛杉矶逐步从发展的浓雾中走出，大都会区开始多中心发展，从扁平化延伸的「大饼」变成了多功能中心聚集的「大披萨」，承载了更高水平的发展需求，实现了创新转型。

▼ 晴空下洛杉矶市中心林立的高楼

「摊大饼」的过程中，城市中心土地几近耗尽，丧失了成本优势，发展速度逐步放缓。

与此同时，尚有增量余地且更新成本相对较低的郊区，在大洛杉矶地方自治的政治生态，以及规划局提出的「多中心」规划牵引下，快速发展出了多个经济水平不次于市中心的新兴增长中心。

▼ 大洛杉矶的多中心城市及人口密度示意

这些成长于郊区的「后起之秀」不再是依附洛杉矶的卧城，而是产城融合的新兴城市化片区，成为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洛杉矶新经济发展与就业的主要承载区。

▼ 帕萨迪纳是大洛杉矶新兴的增长中心之一

洛杉矶郊区的橘郡、圣贝蒂纳诺县和河滨县先后成为美国增长最快的县，尔湾、梅森市、兰开斯特等城市成为美国1990年代快速发展的小城市之首。

▼ 尔湾发展成为EOD新城的典范

数十年郊区增量为主的发展下，中心城区的存量空间逐步被边缘化，丧失活力。城市中心居住空间不足且配套老旧，人群复杂，成为一块复杂又难啃的「骨头」。

而近些年来，洛杉矶中心城区通过有机的城市更新，打造「硅滩（Silicon Beach）」，以独具南加州魅力的阳光生活吸引了大批硅谷创新人才，发展成为近年来炙手可热的前沿科技产业聚集新高地。

▼ 硅滩鸟瞰

【硅滩】

硅滩是对洛杉矶创业社区的一个统称，是7公里海岸线及其纵深形成的数十公里狭长地带。

▼ 硅滩的普雷亚维斯塔成为新崛起的科技中心

据市场研究机构「新创网络公司基因组」将硅滩评为全美第三大创业区域，仅次于旧金山湾区的「硅谷」和纽约市的「硅巷」，成为全球新兴的科技创业中心。

03 点状填充功能为老城置换新空间

随着价值链向知识型、服务型产业转移，能够聚集更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才的都市区，成为更适合产业创新发展的载体。

根据City Observatory2020年发布的新报告《青年运动：加速美国城市复兴》，自2010年以来，越来越多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聚集涌向美国的大都市区。

这其中，洛杉矶都会区2010—2016年高知年轻人从20,161增长至33,408人，年均增长率达到8.4%。而他们对生活的偏好，也正在促使企业向市中心迁移。打造一个更匹配年轻高知人群需求的活力都心变得格外关键。

而面对这一诉求，洛杉矶不仅通过鼓励增加附属住宅单元（Accessory Dwelling Units，ADU）等方式增加更多体面且可支付的居住单元。

▼ 圣莫尼卡市中心填充式开发项目——圣莫尼卡村

更通过都市填充式再开发（Urban Infill）项目的规划与建设，巧妙且高效的置换出更多老城空间，在强化土地集约利用的同时，为产城唤醒动能置换出发展空间。

▼ 置换出的新空间，成为市民的休闲活动空间

【附属住宅单元（ADU）】

一个配套住房是一个完整的居住单位，位于同一个地段的一个家庭住宅内，ADU常常被称为「奶奶单位」。

ADU可以在现有住宅内作为一个单独的单元「附加」，也可以作为家中的一个附加物，或者在该地段上的一个单独的结构中「分离」。

▼ 洛杉矶附属住宅单元开发模式图

自2017年以来，加利福尼亚州立法者通过了多项法案，以使房主更容易建造ADU。2020年1月1日生效的五项法案显著简化了ADU的建设和审批流程，更成立了洛杉矶附属住宅加速计划。

▼ 城区内的附属住宅项目

【都市填充式再开发】

都市填充式再开发指的是位于现有建成区内空置或未开发土地上，被其他类型的开发项目包围的新开发项目。随着城市中心对潜在购房者、企业办公和零售租户越来越具吸引力，都市填充式再开发越来越受欢迎。

「城市填充」一词本身意味着现有土地大部分是建成的，填充项目实际上是「填补」空白。而这种「空白」的「填补」，并不仅仅是空间的「空白」，更是功能的「空白」，打造功能更加复合高效的产城空间。

▼ 功能综合的城市填充项目——圣莫尼卡6号停车楼

通过居住功能的补充，现有的基础设施和社区公园等社区服务、零售场所、办公空间的利用效益得以提升。

同时，通过在破旧、未开发的空置物业或空间，植入社区服务、零售商业、办公业态乃至仓储物流等现代生活功能，老旧的居住社区得以焕活新生。

普雷亚维斯塔片区过去曾是休斯飞机的总部，公司的测试中心、飞机制造厂等都位于这一区域，是「云杉鹅」飞机的制造地点，直到80年代公司被分拆、并购。

▼ 由机场改造后的普雷亚维斯塔科技区鸟瞰

老旧的机场与厂房在2002年初开始更新，如今已成为包含住宅、商业、零售和办公的社区，是硅滩最具代表的科创社区之一。

▼ 普雷亚维斯塔科技区

▼ 普雷亚维斯塔科技区的景观环境

而普雷亚维斯塔科技社区的建设

遵循了3大要点：

①. 交通导向，功能复合

增加混合功能用地，通过引导不同功能集聚在交通节点四分之一英里内，进一步减少车行需求，增加公共交通、自行车和步行，创造便捷宜人的生活尺度。

▼ 上宅下店、垂直混合的社区

②. 场景预设，空间支撑

普雷亚维斯塔社区经常组织多种社群活动，社区内部为可能发生的社群活动量身定制了许多空间，以承载创新社区多元的娱乐休闲需求。

▼ 青春活力运动场地

③. 交往导向，多元选择

为促进创新社群内的创新人群跨公司、跨行业交流，构建「弱关系」，激发跨界创新，普雷亚维斯塔植入了体量大小不一，遍布社区四处的交往休憩节点，无论是小型的会议还是日常的交往，都创造高质量的交流空间。

▼ 社区内随处可见的交往空间

04 突出宜游魅力 为人才定制新生活

洛杉矶一直以来都以南加州明媚宜人的阳光气候，国际移民带来的多元文化魅力，时尚产业与街头文化交融的潮流消费，影视娱乐产业带来的多彩娱乐，街头与海边随处可见的运动活力等，持续吸引着来自全球年轻人的目光。

▼ 城市为硅滩提供了多样化的休闲配套

如今的「硅滩」片区，也恰恰是洛杉矶过去知名的城市旅游休闲与度假片区，极致浓缩了洛杉矶多彩的城市魅力。

▼ 圣莫尼卡滨海城市天际线

当「度假」体验步入「日常」，旅游磁极摇身一变，成为洛杉矶吸引高端人才的「独家武器」，「硅滩」吸引了大量追求宜居生活的「硅谷创客」南下而来。

▼ 硅滩带动了洛杉矶科技企业增长

2014年4月，《时代周刊》便以「硅谷走向海滩」为题，介绍了硅滩作为新兴科创地最为独特的魅力——度假般的滨海生活。

▼ 硅滩的多彩滨海生活

从马里布海滩直至玛丽安德尔湾，各具特色的主题岸线，充分凸显了硅滩南加州明媚宜人的气候优势，同时也为科创人才提供了「玩不腻」的多彩滨海生活。

▼ 滨海宜游代表区域分布

①. 马里布：

绮丽风光环绕的冲浪休闲海岸

马里布海滩以其原生态的崖壁景观与优质的海浪资源闻名，是洛杉矶最负盛名的冲浪胜地与电影取景地。

海钓、冲浪、沙滩运动、观海就餐等品质休闲功能外，更有场景精致的拍照打卡点，为年轻的创新人才营造宜人的滨海度假体验。

▼ 马里布休闲码头与冲浪沙滩

②. 圣莫尼卡：

滨海娱乐休闲与时尚购物的天堂

圣莫尼卡是洛杉矶著名的海岸度假胜地和商业居住区，其第三街商业街区延伸至沙滩的圣莫尼卡码头，是洛杉矶最具标志性的度假休闲项目。不断更新的商业业态内容，与活力多元的娱乐项目，为年轻创新人才提供了都市化的滨海休闲娱乐体验。

▼ 圣莫尼卡码头乐园

③. 威尼斯：

活力热血的街头运动文化基地

威尼斯是洛杉矶滑板文化的发源地，其浓郁的街头文化孕育了一系列知名的街头运动、街头时尚品牌。健身pk擂台、滑板场、露天壁球场、街头篮球场等潮流运动场地集中布局，为爱运动的「硅滩创客」们提供了锻炼、交友的生活场景。

▼ 极限运动区

④. 玛丽安德尔湾：

全家庭友好的水上度假社区

玛丽安德尔湾是美国最大居住型港口之一，这里的住宅社区与游艇码头间隔排列，家家户户都可出门即入海。

便利多元的水上运动设施，安全且高品质的社区环境与儿童友好设施，让玛丽安德尔湾成为追求品质活力生活的创新创业精英家庭首选生活地。

▼ 玛丽安德尔湾社区游艇

对于高知年轻人而言，丰富且高品质的文化娱乐生活是他们选择居住城市的重要原因。

而洛杉矶作为全球娱乐文化中心，最不缺少的就是丰富的文娱休闲场所，其中心城区高质量文化休闲功能富集，自然而然为硅滩的创新人才提供了异常丰富多彩，24小时不单调的娱乐生活。

▼ 盖蒂艺术中心是城市的艺术高地

高知年轻人既可以在迪士尼音乐厅、县立美术馆、盖蒂艺术中心深度感受高雅艺术的魅力，也可以在威尼斯海滩、中心城区街边体验接地气的浓厚街头文化。

既可以在洛杉矶的唐人街、韩国城、墨西哥街等国际移民聚居地感受跨文化交流的独特体验，也可以在酒吧、图书馆、餐厅、街角参与爱好社群的多元文化休闲活动。

▼ 迪士尼音乐厅

在硅滩广泛多元且活跃的文化社群中，拥有任何一种「小众」爱好的年轻人，都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好」，获得强烈的文化归属感与认同感。

更多由爱好与兴趣驱动的本地「文化社群」，让硅滩创新人才之间的联系纽带变得更加活跃且牢固，进一步吸引着更多外来的高知创新青年们来到硅滩。

▼ 格里菲斯天文台的观星兴趣小组

提到产业宜游，洛杉矶可谓经验丰富老道，世界上第一座迪士尼乐园与第一座环球影城，好莱坞星光大道，都坐落于此。影视娱乐作为洛杉矶重要的旅游资源，源源不断的吸引着全球影迷前来「朝圣」。

▼ 第一座环球影城

▼ 第一座迪士尼乐园

华纳兄弟工作室、索尼工作室纷纷将其日常使用中的产业园区开放，展示自身最新、最前沿的技术内容与影视制作过程。

这些摄影棚、制作室，既是先进技术的试验试用场所，也是开放参观的「景区」，不仅吸引着好奇的游客，更成为了数字媒体创新人才参观学习的天堂。

通过产业宜游的强化，硅滩实现了创新集群内前沿技术的快速普及，创新经验的集群内扩散与迭代。这种开放的创新交流氛围，也进一步成为硅滩吸引产业创新人才，传播本地产业品牌的「杀手锏」。

▼ 伯班克华纳兄弟工作室向大众开放体验

▼ 卡尔弗城索尼工作室是一大旅游目的地

产业「外显宜游」不仅体现在影视文娱产业，更有历史久远的航空航天产业。帕萨迪纳的儿童空间博物馆，通过艺术化、游戏化的方式，寓教于乐地培养孩子们的兴趣与知识。

产业知识变科学教育，吸引了更多航空创新人才，同时也为洛杉矶储备了更多面向未来的行业创新人才。

▼ 帕萨迪纳儿童空间博物馆

05 转变创新模式 为产业营造新生态

众所周知，洛杉矶是一座非常多元开放且包容的国际大城，这一点离不开其移民城市的文化历史，更离不开的是其复杂且多元的产业结构需求。

洛杉矶既有尖端的航天科技、汽车设计等顶尖科技产业与强劲的文化媒体产业，更有传统的服装、家具、玩具等日用品的设计生产以及都市服务业，不仅产业门类分布广泛，产业价值链也覆盖较为全面。

洛杉矶是美国罕见的既有大量廉价国际技术移民，也有低价土地厂房，更有前沿技术与管理的城市。

▼ 洛杉矶中心也是其产业多元化中，总部经济的代表

第一世界的高质量创新生态，与第三世界的廉价劳动成本结合，让洛杉矶在如今数字技术带来的柔性生产及产业区域化布局的新趋势下，拥有了其他城市难以匹敌的强大经济柔性与优质的投资环境。

而这些离不开其上世纪70年代经济受挫后顺应时代需求的产业转型。

▼ 普雷亚维斯塔科技区，硅滩科技创新新高地

上世纪，洛杉矶产业的高歌猛进离不开政府大力的科技创新投资，以及本地具有垄断优势的产业巨头。其产业创新发展的模式，往往是自上而下系统性、封闭式的「硬」创新。

而随着美苏争霸落下帷幕，政府投资急剧缩减，影视巨头的行业垄断也逐步被数字媒体新技术打破，强大的石化能源也在雾霾侵袭下受到广泛质疑与抵制，洛杉矶的主导「硬」产业接连受到打击，亟需转型升级！

▼ 索尼工作室通过向大众开放，寻找新的升级方向

洛杉矶政府在支持新兴产业发展的同时，更加重视本地传统优势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以保留足够的就业机会与产业资源优势。

▼ 卡尔弗城标志着洛杉矶传统影视产业向更新、更灵活的数字媒体技术转型

从军方主导的航空航天到开放NASA数据，支持SpaceX等民用航空企业发展；引导传统影视巨头从垄断式发展，到拆分投资、营销职能孵化、投资行业初创项目，营造创新生态；支持传统石化产业绿色转型的同时，积极创造潮汐能等前沿新能源技术的投资机会……

传统封闭式、强投资、政府驱动的「硬」创新模式，逐步被开放式、强生态、市场驱动的「软」创新生态所替代。

▼ NASA喷气动力学实验室

同时，本地优质的工业制造、影视媒体等产业优势得以在新技术支持下「赋能与再造」，进而为硅滩的初创企业，提供了更加便捷的生产转化、营销传播、研发设计等服务支持。

传统产业与新兴业态共存共生，进一步强化了本地产业系统的弹性。

洛杉矶十分注重产业创新服务功能的导入与发展，截至2017年底，硅滩及其邻近地区拥有加速器33家、孵化器45家、联合办公机构57家、投资公司73家、咨询公司319家、众创空间17家，形成了庞大的创新服务网络。

▼ 洛杉矶创新服务网络

研究型高校、NASA等创新锚机构不仅聚集了电子、娱乐、航天领域的顶尖人才与技术，更支撑起了高起点创新转化的源头动能；大企业带来了强大的人才、投资、信息溢出效应；专业化服务机构的云集带来了高效、专业的创新服务。

政府及军方成为以上高能级创新主体聚集协同的牵线人与引导者，为创业者、投资者创造了极佳的土壤，支撑起了起点高、覆盖面广的裂变式创新「云」生态。

▼ 南加大创新技术研究院在美国陆军资助下成立，将研究型大学资产与好莱坞影视游戏创新资源结合，成为AI、虚拟现实等前沿技术研究与推广转化的引领机构

传媒行业强大的实力成为「云协同」的强力支撑。好莱坞吸引了大量投资机构，溢出的创投资源为创业者创造更易得的投资资源；名人、网红云集，让品牌孵化传播更加容易。

活跃的创新服务，为跨行业、裂变式的「云」协同创新提供了优质的「媒介」，进一步催生出匿名社交软件Snapchat、母婴电商品牌The Honest Company等独角兽企业。

▼ 太平洋设计中心设计、娱乐、艺术界交流平台

洛杉矶城市中心丰富的都市生活与滨海度假旅游地的天然游客流量，为硅滩创造了多元的创新机会、复杂的生活场景、海量的数据信息、及时的市场反馈，为创新人才构建了绝佳的创新秀场与实验室。

▼ 圣莫尼卡的宜居街道试验街区

以开放街区计划「洛杉矶交通部宜居街道」为例，由洛杉矶交通部牵头，通过开放街道数据与公共资金支持，面向社会推出大量街区改造项目。

本地创新企业纷纷加入项目中，共同克服洛杉矶城市交通中出现的多种问题，打造安全的、拥有积极交通与娱乐机会的城市街道。

这一项目在吸引更多创新主体共同探索街区治理，提高城市街区魅力的同时，更为本地智能交通管理系统、开放空间设计、互动娱乐设施、教育器材等行业创新人才提供了事业机会与创新舞台。

▼ 圣莫尼卡第三街的公共空间实验室探索活力趣味的公共空间建设

硅滩将靠近市场需求与多元场景的城市，开放打造为激发、测试、展示创新的「试验田」，创新人才的创意「游乐场」，实现了用生活孵化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