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栋
说是分析,其实是我一些个人想法的整理,希望大家谅解:
一、人性的公理
作为没有户籍管理制度的参照,我们观察亚洲其他国家的城市化,会发现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在充分发展后,往往一个国家的第一大城市会集中全国百分之三十甚至五十以上的人口(东京、首尔)。国土面积较大,还在发展过程中的国家的第一大城市的人口在突破千万后也呈现剧烈上升趋势(马尼拉、雅加达、胡志明市、曼谷)。他们为什么没有演出“逃离北上广”的一幕呢?
其实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很容易理解这个现象,从而达成一个共识基础上的“公理”。人性总是贪图便利和享受的,大城市才能经常看到喜欢的演唱会、买到最新款的鞋子、方便地点到外卖、轻松地收到快递、享受更便利的医疗和教育服务、、、而这种便利反过来也制造了更多服务性和现代化的工作岗位。所以当交通运输和食品等物质生产条件能够达到要求的时候,喜欢聚居生活的亚洲人民肯定会愈加倾向于生活在一个大城市里。
由于户籍、土地指标等限制瓶颈(生活成本高涨),也由于我国国土面积辽阔、人口众多,仅仅我们目前的四座一线城市显然不够我国人民的进一步聚居需求的。但是人性的公理是不会变的,我国一省的面积人口基本相当于东南亚地区的一个国家,那么我们合理的预估,在一省之中的第一大城市(一般是省会)会在下一步的发展进一步集聚更多的人口(为了避免标准不统一,本文提及国内城市的人口数量口径包括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和资源,从而对于省内其它城市形成越来越大的优势。
所以,我国发展需要二线城市的发展,强二线城市是有前途的!
二、当一线城市升满级
引用欧神一篇文章中的观点,一开始城市是很容易升级的,没有高架,没有地铁,没有顶级商场,如同我们改革开放之初的八十年代,商场里装个空调都是新鲜的大事。这个时候城市升级的成本很低,带来的资产升值效益很明显。但是慢慢的,该有的都有了,继续投入城市升级的边际效用越来越低,就如同打游戏,这个建筑升级升满了,科技树爬到头了。一线城市迟早会到这一步的,就和纽约、东京、香港一样,二十年过去一看,主要地标建筑和公共设施与二十年前没有明显变化。
从这个角度来说,从长周期来看,国内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深)由于预留的升级空间已经不大,他们与强二线城市(重庆、成都、武汉、杭州等等)之间的城市发展差距是会逐渐缩小的。综上,轻易地可以推出的论断是,我们预期目前强二线城市中资产价格未来的涨幅一定是大于一线城市的!
三、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行文至此,我们对不良资产投资地域的偏好已经呼之欲出了,是的,我们偏好以强二线城市及周边的实体资产为对应的不良资产。再具体一点来说,从自然气候、人口情况、现有经济发展水平、民营经济活跃度、服务业发展程度等角度,我们重点关注沿海岸线和沿长江一线的省份的强二线城市(以GDP占全省20%以上,人口占全省10%以上为标准)。
当然,到今天为止这些强二线城市的资产价格和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还有比较明显的差距,落到不良资产上,导致投资方的疑虑更多,法制环境、流动性等等制约因素被反复提及。结合本系列第一篇文章的论述,大概率,明年,也就是2019年,由于整体经济形势的影响,一些强二线城市的不良资产会无人问津,价格低迷,似乎反过来证实了所谓流动性和法制环境之类的问题。但是我们坚定地看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从香港、东京、纽约来到中国内地的商人,心情就和我们今天去越南、柬埔寨的时候是一样的吧。法制环境和流动性这些问题,不同国度放在不同发展阶段看比今天强二线城市和北京、上海的差异更大吧。然而后来呢,太阳底下是没有新鲜事的,经济发展会带来社会治理的进步,人口集中的城市会吸收更多人口,资产的流动性和价格会出现阶段性的低估,但一定会回归合理的区间。今天的强二线城市,只有“点”和“时”的问题(即具体应该选择资产的类型、位置、状况,低估的时间窗口何时出现,价格上升的具体时间,这些是会有不确定性的),没有方向性问题。这样一个方向明确,大有可为的市场,我们强烈建议,如果想要在本轮不良资产市场机会的下半场中占有一席之地,应当开始积极布局了。
四、不赌国运赌命运
当然,还有一种观点,是与我们以上的观点都不能达成一致的,就是崩溃论。即出于对中国经济前景彻底的不看好,宣传中国会像广场协议后的日本一样,进入一个长期经济停滞和下降的阶段,甚至会和苏联解体后的独联体各国一样,经济秩序崩溃,社会动荡。在他们这一派人士看来,无论对国内资产进行何种分析,都是没有意义的,“覆巢之下无完卵”,正确的做法是人移民,钱换成外汇,离场旁观。继续购买国内资产就是在“赌国运”,“赌”是一种风险很大的射幸行为,国家元气能不能存续,是个“运”的问题,运从何来,也许是要看天气,看别人的脸色吧。
我们不否认资产全球化配资对于富裕阶层的意义,我们不否认国家从经济到社会都有问题存在,但是我们不能理解此类观点是出于冷静客观还是出于态度立场?国家发展,是干活干出来的!建国以来,我们父、祖两辈人,几乎丧失一切基本生活需求以外的福利,进行原始积累,从基本的“三酸两碱”、“大炼钢铁”开始工业化建设;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在改变自身生活的强大欲望驱动下,没日没夜,蝇营狗苟地赚钱,为中国大陆建成了完善的基础设施,完整的零部件产品线;时至今日,中国拥有世界第二的经济总量,世界第一的制造业体量,这些都是“运”可以概括的问题?!真正考虑全球化资产配资的基金,没有谁能忽略中国市场的规模效应,即便是发表看空中国言论的凯雷,今年仍然在中国大举增持不动产资产。十几亿中国人民只要还有改善生活、赚钱的欲望,并且为了实现欲望,去付出努力工作,中国经济发展的困难就都只是阶段性问题,“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生而为中国人,我们是没有选择的,国运也不是我们能干涉的范围,是没法赌的,我们也许能操控的只是自己的行为。在中国经济发展遇到问题的阶段,一味的否定并不能创造任何价值,尝试在这种调整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并为之付出自己的努力,对于我们自己的人生命运可能会具有不一样的意义,这个也许是我们可以进行的“赌”吧。
回到不良资产的领域,在去杠杆周期中,如果在资产严重低估的时间和区域,选择好真正有价值的资产,进行投资,也许是一个带来财富,或者改变阶层,甚至改变命运的好机会。至少作为从业人员,我们是这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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